[米英]Flower Stand

 
 
APH|米英|国设|短文 
插个场景图吧(来自U.S.Navy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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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钟准时响起之前英/国就已经清醒了,与其说是因为时差问题睡不久,倒不如说他这个人已经习惯了类似的情况。 
 
他盯着窗外已经看了许久,似乎有一点缺乏干劲的样子,也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不耐烦。窗外没有什么值得去看的景致,混凝土森林挡住了一百年前还能够看到的海面。 
 
所以需要一杯红茶才能让他从这种奇怪的“颓废”中振作起来。亚瑟对红茶的依赖程度就像意/大/利人对咖啡是一样。 
 
他近来听到一种说法,从日/本那里听来的,说3月14日是白色情人节,还顺便为他“科普”了一年中每个月的14号都是情人节,不过有着不同的名字。本以为是日/本人独创出来的东西,结果一听最早还是起源自古罗/马,他这个欧/洲人还真是不关注古早文化。 
 
令亚瑟比较在意的是,白色情人节是用来回赠情人节那天的礼物的。而他一想起情人节那天他和阿尔弗雷德之间互赠国花,还是我送你一枝你塞给我一车那种诡异过分的场面的时候,他认定每年这种行为绝对不应该再持续下去了。 
 
他没准可以在3月14日那天试着权衡一下一个月前那种难以解决的不平衡感。 
 
英/国人终于想给他近年来越来越枯燥的生活找点乐趣。 
 

 
美/国东海岸某军/事/训/练/基/地 
 
阿尔弗雷德并不想一直这样“凭栏远望”,尤其是“凭”标有“70”字样军舰的白栏杆,“望”那在淡云层之下泛着铅灰色的海水。 
 
他的穿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他本就是被意外叫到这里来的,比起来日常巡视训练他更在意其它方面的工作,上面若真有本事让他跟着巡洋舰出海去啊。 
 
他不想琢磨那些官员的心思了,在与海军各级别相关人员“洽谈”许久过后,他和那个陪同自己来这里的官员一起无所事事。说出来上司可能不信,阿尔弗雷德连离他最近的士兵在训练什么都没问,只能通过大概的观察知道今天航空兵休息…… 
 
所有人都在祈祷,快让这个可怜人回去吧。 
 
不同的是虽然下午的太阳没有那般刺眼,工作也不怎么顺心,但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烦躁。所以他在期待着,有些什么好的事情让他的不安安定下来。 
 
亚瑟其实在挺远的地方就看见十点钟方向那个散发着抱怨气息的金发美/国人,所以英/国人的工作也被蓦然扔到了一边。 
 
“美/国先生。” 
 
被这样让人感到亲切和柔和的声音用敬语称呼感受可不大好,美/国人侧过身来,表情有些夸大表现了他内心的苦闷,“你看现在适合开玩笑吗?” 
 
亚瑟难得很真诚地摇了摇头,不过这更像是另一个玩笑,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一只手还扶着栏杆,抬起另一只胳膊示意他过来。亚瑟和他站在一起不过倒也没有显得关于亲近。 
 
“怎么肯来找我了?”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和他碰面。 
 
“我从不会特地来的,你应该知道,”亚瑟沿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远处荡起水浪的舰只,“只是恰好听说你也在这里。” 
 
他这次是来陪同防卫委员会新上任的官员到此来参观的,两国军事上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辜负了媒体和学者们文论中一口一个的“最重要外交关系”。 
 
也是难得得到这么一个闲差,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所以那位英/国官员只好接受美/国海军一个作训参谋的邀请自己去参观了。 
 
“你总是忙的,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各种意义上讲。 
 
“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 
 
“回你的。” 
 
他指的是刚才的事。亚瑟把视线转回来,然后他看见美/国人的蓝眼睛反着澄亮的光却没有看向他,而是牵过他的一只手倚在下一根的栏杆上。 
 
明明都是什么工作也不曾完成,两人却看起来有些提不起劲的样子,可是从他们自己的角度来看,这应当是一种难得的安逸。 
 
亚瑟侧过身去背着他站,换另一只手任他牵着。高处在海风中起伏的美/国国旗和海军旗颜色都尤为锃亮,哪怕是不那么蓝的天空之下还是有那么饱和的鲜艳感。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要等明天早上了。”亚瑟回问道,“还没告诉我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很难让我产生兴趣,不过我想和你在这里多留一会。” 
 
“随你,”这样的一句话其实也挺难在平日说出来的,“阿尔,我想在3月14日回你一个礼物。”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他想也不想就问道:“为什么?” 
 
“情人节你送的礼物太过分了。” 
 
“我都不知道你对红玫瑰有这么大意见。”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对于White Day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你应该清楚那些意见是对谁。” 
 
“好吧,如果你想我当然乐意,”他有点好奇地问道,“所以你怎么处理那些花了?” 
 
“我把那些零枝的送给了邻居和过路的小女孩,”亚瑟看了他一眼,“感谢上帝你还记得留整株的,我把它移栽到花园里了。” 
 
“你知道我眼前的画面吗……情人节晚上一个大叔抱着一堆玫瑰花……哈哈……” 
 
他并不想和这个人废话,罪魁祸首最后反倒在幸灾乐祸该是怎样的让人不甘心。 
 
亚瑟是被他半抱着的,所以他一转身就在他胳膊里侧来了一下让阿尔弗雷德痛得蹲在地上。 
 
有谁记得护卫舰上该是一个很严肃的地方吗? 
 

 
此时没有战机的起降训练和直升飞机的物资运送,只有天边远处的地方有一道飞机经过后留下的白色痕迹。黄昏时刻安静得很,就那么轻易地过去了。 
 
黑夜之下的军舰上点亮了暖色调的灯光,远看去定不会将它看作是战争器械,而是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满载人性弱点的豪华游轮。 
 
亚瑟看着他从舰仓里走出来,示意他向有光的地方走些。 
 
在这种地方倒也没有想着能吃点什么东西,简单的晚饭很快在交谈中结束,要说他们两人能说点什么?不过是那些平日在电话里懒得解释的日常,还有贴合环境地谈论些亚瑟以前水性不好究竟是怎么出海作战的问题。 
 
尽管亚瑟是拿它当英勇事迹来说的,但是阿尔弗雷德不由在心里后怕。为什么那时候的君主不能够意识到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呢?海战和陆地不一样不是吗…… 
 
不过他倒也不曾将所有想法说出来,免得对方就他对他敬爱的伊丽莎白女王的“片面评价”作出批判。 
 
“我还挺好奇的,亚蒂要送什么东西给我?” 
 
“你想要什么?” 
 
“你要是问我的话,我只能说你喜欢什么就送什么。” 
 
亚瑟托着下巴盯了他好一会,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该怎么顺利解决那个每年一次的恶作剧。 
 
在阿尔弗雷德眼里这句话换来的后续发展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因为眼前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的眼睛依旧漂亮得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拿绿色的宝石或是水晶来打比方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深邃透亮。 
 
他倒也不想让时间静止,只是在为私欲而困扰,为什么不能一直看到他呢? 
 
“那你就等着吧。”他站起身来,黑夜之中的那双明亮扑朔地闪了两下。 
 
见他要走,阿尔弗雷德又一次拉着他的手,“今天不能去我那里吗?”如果不是工作需求,他应该早就不同他留在这种地方了。 
 
亚瑟的脸上也是有些无奈,他自然是不想看到他露出那种表情,可也只能摇了摇头。 
 
“我也想啊。” 
 
阿尔弗雷德站起来顺势将他拉回来,就像是在硬性地阻挠一样,但事实上这种程度的枷锁脆弱得像一张纸。 
 
背着光,他凑上去和阿尔弗雷德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算是一个微小的补偿。仿佛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这样难舍难分,或许会因为什么小事而不悦,却从未因此而产生隔阂。 
 
其实他们之间就像是异地恋一样,和深爱的人相距长远的距离。不过也不一样,至少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根本无法联系,也能够在自己国家的事务中寻求自己的本职不再去多想什么。漫长地等待下一次这两个国家之间的交叉点,寻求作为意识体存在的少有空暇。 
 
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他终于从甲板上下来。英/国人的身影逐渐看不见了。 
 
听起来的宁静和安逸不过都是他们心里没有在想别的事罢了,军事基地里早晚都是那样的一副模样。 
 

 
送货员非常准时地在3月14日当天把东西送到了他的手里。 
 
晚上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拆开包装后的那一刻就经历了几秒钟的愣神。倒不是没有做好收到莫名其妙东西的思想准备,只是他真的对这本《小花园种植》里所满溢着的英式风格让美/国人有些难以静下心来。 
 
“亚蒂,我收到你送来的东西了。”电脑一关眼镜一摘,阿尔弗雷德抱着枕头倒在地毯上,一脸满足地打着越洋电话。 
 
“那么,有什么意见?” 
 
“我猜你肯定是怀着特别的心思才会把这种书寄给我。” 
 
亚瑟不做回答,只是在电话那边莞尔而笑。 
 
“不过既然你送了,那我就姑且先收下。” 
 
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抱怨,他问道:“阿尔你不会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吧。”他只想让他明白对待他们的国花应该是什么样的方式。 
 
“你才是不会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吧。”他学着英/国人的语调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很快地结束了通话。 
 
以前往往是阿尔弗雷德处在什么都不明白的处境,这次似乎是反过来了。不过亚瑟也不想猜他的心思,因为他迟早是会知道的。 
 
 
清晨的时候空气中还带有一些昨晚的湿气,不过正因此伦敦的空气总是透着一丝温润。 
 
亚瑟家里的院子前有一排树篱,他就站在后面给那些庭院花朵浇水。 
 
“柯克兰先生,请签收下您的包裹。” 
 
少见的,送递员会这么早的来。 
 
当他拿到这东西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有些不一样,和平日收到的东西不一样,它有着一种天生一样的熟悉感。 
 
打开之后他就看到了那本他在3月14号寄给阿尔弗雷德的书,不一样的是书里的图片和文字间被打满了批注和记录。虽然那字体在亚瑟看来凌乱得很,不过总归是笔锋得当遒劲有力。 
 
该说是豁然开朗吧。 
 
亚瑟想起来他说的那句话了,“你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那个超级大国竟也会对这些事留意至此?大概只是对于海那边的那个人。 
 
没准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END. 
2018.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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